皮卡在发呆

我很孤独 但我尝试和时间做朋友

那个一直在你心底明媚着的少年 还笑着吗

        “听说,你很可爱啊。”

        这是面包和我说的第一句话。

        群里今天在讨论初恋,让我一下子联想到那些被校服包裹的青涩,被课本遮挡的笑意,还有在嘴里爆炸蔓延开甜味的果粒。

        于是我又想起了我的奶酥面包。

        中考后的那个暑假到即将入学的高中报到,排队的时候不经意扭头一瞥就看到了他。

        他站在大厅阴影遮挡不到的地方,上午的阳光照在他身上。是个干净的少年。我还记得当时他穿的是一件嫩橘色阿迪短袖,衬得皮肤越发白嫩,头发是自来卷,不长不短很清爽。在我看过去的一瞬间对视了一秒钟,我立马就回过了头。

         那个时候的我还不知道,这一眼,流转了我整段青春。

        之后疯玩过了剩下的一个月暑假,慢慢地这场呼吸急促就被我抛在脑后。开学就是军训,小地方的学校总是会和新同学有一些共同的初中同学,发现我和他朋友圈子重叠,阴差阳错就认识了。

        那段时间和他聊得很开心,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看过的书追过的番听过的歌,他总是能接住我的话茬陪我唠叨个不停。

        到此为止我高中生活的开端还是非常美好的,直到军训结束那个周末我爸在外地出了车祸。

        第二天我被接到出事地的派出所等着大人们处理事情,一个人蹲在角落小声地哭。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只有两个念头,一个是无助,一个是想打电话给他。于是就这么做了。

        兴许是为了安慰我吧,他给我讲了他的事情,同样是单亲,爸爸突发心脏病的时候他才八岁。那时我就知道,和他通话的这段电波该是要带着他冲破我的防线,闯进我心里。

        可能是应激过度,在初入高中这个懵懵懂懂的年纪对于家庭变故实在是没法好好地管理自己的精神,我们两个那段时间都不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于是之后啊,我们互相取暖,一边也互相折磨。他曾经在下雪的时候看着我冲到操场上笑着跟在我身后,也曾经在电话另一头哽咽着骂我活该死爹。

        算是无疾而终吧,毕业各奔东西,最后一点联系都没有了。他第一次笨拙牵我手的悸动还在,但是这个被伤害过的少年已经不再少年。

         每个人心里都会有块地方,或是花开遍野,或是寸草不生。上面插着一面旗子,名字叫初恋。

         “故事的结局总是这样,花开两朵,天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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